烟鬼软糖

Christian blog

六千字反映睡眠质量

4.18

  第三视角。小女孩和黑发父母住在一起,每天晚上居民楼前都会停一辆冰激凌车。冰激凌只有"雪"味,投币即出。女孩拿着冰激凌回去时,总会看到自家同层左边窗户坐着一个金发女人,女人倚着窗框对她苦笑。这样过去了很久,一天女孩忍不住对妈妈讲了神秘女人的事,妈妈一言不发地出去敲对面的门。那儿没人住。
  小女孩的身世: 黑发夫妻是她的养父母。她小时候有哥哥,亲生母亲经常对他们讲圣诞老人是真的,你们要长大了,不可以停止相信...
  圣诞节前夜,哥哥去给妹妹和妈妈买礼物,在雪上滑了一跤被电车割下了头。妈妈疯了,住进疯人院。妹妹在孤儿院里熬了几年,终于被领养了。那家人有个大儿子,和她哥去世那年差不多大。
  转第一视角,我在一所寄宿学校里。假日,学生都回家了,我和某人撬开办公室的锁。需要找到一份文件,上面有我们的真名。我们都想不起来自己的名字了,抱着一种"如果找到真名就可以恢复过去生活的记忆,从这儿逃走"的幻想,翻箱倒柜地找。文件没找到,但是找到一捆录音带。某人掏出台类似刷卡器的东西,把录音带放进去。播出来的是抽油烟机的轰鸣和女人的惨叫。
  跟某人躲进公厕,她突然哭了,颤抖着点烟

4.22
  
和某人在粗糙的地毯上做'爱,她拽着头发把我拎起来,打了我一巴掌。
我说,打得好。
她说,我做什么你都喜欢。
我说,对。
我甩掉她,爬进浴室割掉了脖子上的皮,我不觉得疼。她跑进来抱着我掉泪,我又吻她,然后把她摁进马桶。她不动了,我就去穿衣服,蓝衬衫,牛仔裤。系纽扣时看到外面天气大好,春天来了
还有一个片段,某人变成我表妹,从很小的时候引诱我,我们就做到成年。后来我参加工作,她去跳脱衣舞。这段梦里我真的变成了律师,打刑事官司的。有一天我回公寓,发现她坐在我门前,眼睛青肿。我知道发生了什么,虽然我早就不在乎了,还是带她去消毒,还吃了避孕药。从此跟她合租

  
4.29
站在芬兰湾的高速大桥边上。
在想,应该早点来,冰都化掉了撞不出血花。听到背后 某人的呼救声,回头就对上她充血的眼睛,她拽住我的裙摆。
我说,你干什么呀..
她说,你干什么呀? 
我咬她脸颊,留下两个犬牙的黑洞,搂住腰。她说,哦
她尖的两根雪白手指捅进我肋间

  
5.7
冬天,在拜占庭式建筑的城市游荡,岸礁旁拥着一队游客,快门,惊呼和浪击声。走近了发现大惊小怪的原因是海豹成群地上岸。我就从礁石间潜入灰蓝的水,甩动尾鳍游向深海。

接着是暗巷,将刀旋着推进一个男人胸腔里。当我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,凉而黏的水淌进衣领,人轰然倒在我身上。

坐在读书会前排,歪着脖子画一只眼睛,背景音是世界杯准备工作的新闻报道。听到几个便衣从后门进来,轮流盘问在座的人。我窝在前面惊慌地拼凑不在场证据,记起自己去游泳,还被游客拍了照。

终于被人戳了戳,我微笑着站起来。他们没有证据,我高枕无忧。

这时我低头,瞥到那张草稿纸。上面画着受害者死前绝望的,扭曲的面孔

   
6.6
  
  在一家出奇大的店里买包,所有客户都戴鸟喙面具。试包时我放一边的的挎包不见了。店长说可以去二楼找,托付店员领我。店员是个乌兹别克长相的男孩,对我怕得很。当他一溜烟拐进电扶梯,我回头看见一个女孩,蹲在墙角盯着我瑟瑟发抖。

  电扶梯至少有一公里长,通往地下。

  我说,不是二楼吗。

  男孩说,地下二楼。

  进去了,我的脚踏进水里。里面是个大型水上游乐场,有水滑梯呀,转轮什么的。但水池被改成了塑料的巨型水道,上万条飞鱼从看不到的黑暗地方游过我们。它们尖叫着跃出水面,鱼尾的位置是细针。我想到针扎大腿,挑开皮肤的画面,夺路而逃,冲上扶梯,撞见店长微笑的脸。背后传来男孩沉默的脚踏声。

  店长笑嘻嘻说,找到啦?

  我说,在你这吧。

  店长说,必须参加一个比赛,通过的话包可能回来。包里是最重要的东西: 两张银行卡,钥匙,证件。我想到今天应该上班,这样会迟到的。我的工作是在马路旁掀开地砖的地上挖坑,每两米挖一个,一米深。我弯腰进去闻一闻,还要把手指插到泥巴里搅。如果闻到了叟肉,掐到头发和指甲,就要把尸体拽出来,掏出刀子把肉剃下来吃掉。

  我打电话过去,说今天有考试,希望请假。接电话的是另一个我,同一个声音,同一个名字。她温柔地说,你不要担心,我会吃了你的尸体的。

  店员们把我和另外几个失魂落魄的客人领进屋子,进屋时每人手上都被戳了一个猪肉查菌似的紫章。英语考试,哈,过了。我拎着包跑出去打的,开到工作地点。远远地就见着一个巨坑,走近了探身一瞧,整个工队都在里面吃我的尸体。我往里面吼道,干什么呢,出来。她们抬起头笑到,干你的工作啊,婊子!

  我带着失业的惆怅在河边游荡,跳上河堤的石板,把包转啊转,抛得好远。飞鱼被砸得尖叫起来。河对岸,两个穿黑皮衣的女人在接吻。然后梦到了香蕉,二十多个剥皮香蕉在女人面前飞
  
6.27

  1,俄德战争爆发,和某人沿涅瓦河跑向最近的防空洞,这之前从超市抢了两背包食物和水。德国人占领了海军部楼和兔子岛,从堡垒那边向对岸开炮,瓦西里岛背面造船厂的货船刷了油亮的黑漆,喷射火山熔岩作临时战船(我一定疯了)。挽手跑着,某人对我讲起他前辈参加的登陆战,越讲越是愤恨伤心,渐渐毫无生存欲望,我们拉着手漫步在轰炸机下等死。

  2,我是个女同,买了二十种孔雀绿海蓝色调指甲油讨好妹子。送礼时不小心把她手砍下来了,急着赔礼道歉,边哭边往断手上涂指甲油,说,你看,真的好漂亮的

  3,我偷了一艘渡轮,算好涨退潮时间开往著名的高搁浅风险区。果然搁浅并翻船了,逃下来裹着毛毯躲在边境桥下,缩在那和一个伊朗人聊天,他问我有没有买意外伤害险。我说没有,我们面面相觑,最终哭作一团

  4,克隆人列氏科一号比我聪明漂亮能干许多,于是我提前从做人的岗位上退休了,在家为克隆人一号的成功人生作传,以此发家致富  

6.30
   梦到昆汀塔朗提诺和诸好莱坞导演联名抵制我的独立电影,其实我就拍了些风景和狗。他们还寄给我二十多个录音带,用刀片剌得一截一截。影片上映那天IMDB指数高达九点九,著名影评人写道:无趣但坦然,列氏科风格的先驱
  
7.2
 梦到天堂是火烧云间的绿洲,飞翔的城堡和没有圣象的教堂。我站在人流中仰头观赏,决定下午去技工大学铁路线卧轨,思考一番又觉得应当先游览地狱以防万一。

一所学校,教旨为训练学生随时准备献身。一天集合后上级说,今天我们会铲除羞愧,摆脱自尊,安娜你合格了,出去吧。

7.3
梦到我是个兽医,开皮卡到列宁格勒南部乡下治牛
牛主人拿来一把铁锹,指指地面揪着我耳朵说,你扒开! 我挖了个十米深,直径半米的坑,趁他分心捏住鼻子跳了下去,卡在里面喝了两斤石油

7.7
梦到拿铁棍揍翻英国球迷/。南斯拉夫还在,南斯拉夫人喊,你干什么,疯子! 我捡起石子砸他们。镜头转办公室,我桌上盖满蓝色红色胶囊,就跟墨菲斯说的一样,红色代表直面真相,唾弃虚妄,蓝色是简单怯懦的选择。马上喝了很多红胶囊,没发生什么,我就抱着调侃心态吃了些蓝的,一切照旧。我跑到六楼,撬开了屋顶通道门,爬上去向下一望:冬天又来了,街巷摆着骨牌似的冻尸,人们聚在楼下等我,我则回到办公室把无用的胶囊抛给他们,再缩进桌子与花盆间的角落。门打开一条缝,一个人举刀过来,转眼变成猫舔起我的脸

7.8
  在市中心一家破败杂志社当编辑,下班后意外看到隔两条街大厦楼顶困着一只棕色巨型贵宾犬。跟他们公司高管理论,那几个人打着乒乓说,房贷还了没有,破孩瞎管事。我说要把文章和困狗图片给对面竞争公司,他们说行。报警,发现大厦地址不清。回家从床底拖出老式打字机开始写虐待动物曝光稿。门外,贵宾跳下楼顶,下落过程中变成灼目的火球。我哭着过去看,狗尸下露出一对瘦骨嶙峋的乌青翅膀

7.10

梦到Algernon,一只额头毛绒绒,穿西服三件套的实验室白鼠。办公桌前,Algernon敲着笔杆表示愿意踏上未曾听闻的毁灭之路,以身心作世界逃难迁徙的的垫脚石。我说你怎么做,它递来一份整页涂鸦的劳动合同

7.11

梦到毕业后第一个地点是车站。只剩下一个旧生活愿望,或者完全抛弃任何祈愿的时刻,旧身体死去,灵魂注入昆虫的躯壳乘上列车。

我们仰头听一个激进分子站在车厢上演说,试图说服每个人闭着眼睛生活,因为裸露的眼球容易被强酸强碱侵蚀,更甚之,寄生虫会咬开角膜钻进去繁殖,他展示一把刀,说会把刀刺进每只他看到的裸眼。我拉着某人离开。他不能坦白今生的夙愿,于是话题用尽时赔着笑向我介绍新学校的同僚,都是智力障碍者,下身瘫痪者,盲人和哑巴。我猜他也有某种残疾,与未来的伙伴被治愈的共同祈愿连接。他笑着说,以后再见,变成了一只墙角的蜘蛛。

车站内所有人都化为螳螂,蜘蛛,蝴蝶,飞蛾,蝎子,人们借这幅躯体完成人世不方便的欲求; 有的人咬下对手的头,有的人织网捕捉数人,只为用毒针一个接一个杀死。有的人捉住别人交尾,因为平生难堪的想法,羞耻和愧疚都不在乎了。我坐在月台晃腿,心想某人和他不能治愈的病

7.12

梦到从西班牙收养了小孩,长相如六月食尸梦里缩在墙角的姑娘。睡前给她读绿野仙踪,能看到字,但读的内容马上会忘掉。还记得有一章讲翡翠城,攻城战,烧成焦灰的稻草人和乌鸦之类,故事融进我父亲,捧着一本怪书,用滑稽音调扮演被堡垒下泼热油烫得破口大骂的女巫。还讲了《People! Yes》里爱吃蒸包的巨人伐木工死去的故事,那些普通人把他胡子里的鸡烹了,在他葬礼上摆宴席。那只跑过火车的猎狐犬干了什么滑稽事,Nadsmotershik的黑奴们采了罂粟用腰带夹好。下一幕绿野仙踪突兀地换了主人公。女儿不见了,我摸着床单找她。父亲冒出来发笑,说Do chevo dozhila doqura??(活这份上了,闺女)
 
  还有一个不那么清楚,大意是我代替曾祖父参加二战,第一次飞行任务就搞砸了。飞行员用非常不稳定的手柄选择炸孤儿院还是战壕。我每次都手抖,把白俄罗斯的孤儿院炸了个平,后来还发生了什么动人事件,不记得了。现在想起来真可怕,历史上真实发生的是:你们忠实的朋友的曾祖父把我祖父交给孤儿院,和妻子一起上了战场,再无音讯
  问题来了,昨天经历了什么父与子主题日
  
7.13

  某中开展庆祝活动,教学楼里到处是汽笛声,奇装异服和尖叫。我提着包挺直腰板,紧张地在三楼教室门口等1。一个朋友,梦里却是男友的角色。现实中因我不准改变关系而分道扬镳。梦里我万念俱灰,唯一的念头是救他的命。

  拉扯1跑向楼梯,路上戴高帽的老同学2弹着尤克里里高歌告别,学生时期的疯子3提着枪紧追不舍,转弯时指甲嘣地割断了2的琴弦。我们向屋顶跑,年长的4从四楼走廊闪出来,跑在前面伸出手让我抓。我一把扯下他前臂皮肉,4笑说没事。只听背后的1厌恶地哼了一声。

  屋顶的动物凑过来讨好,觉得这样可以获救。我被1揪着领子拖到屋面挡板旁,好看到城市洪水中的浮尸。趴着看楼下时,背后1234四个人争论起来,我回头时都不见了
  

7.15

  被迫见心理医生。她说:你怎么样?

  我:挺好。

  医生:现在想什么呢?

  我:Hello hello!  I don't know why you say goodbye I say hello! You say low, I say high, you say yes, I say no no no! (披头士的Hello,Goodbye)

  医生:我说情绪。

  我:哦。(摇头)

  医生:那用手试一下心跳。

  我:为什么?

  医生:试一下心跳。

  我:(手按胸口)

  手臂马上通了电。

  我: 见你的鬼!

  医生:现在有啦。

7.18
  梦到类似彼女游戏的东西。你提着行李等主题公园里的男性出来迎接,对他不满意的话,一会下一位就会来“考核”。我被迫参加,抱着对流水线约会的怀疑态度,先后等来三人,第三个是年轻的John Deacon。
  作为正经而务实的怀疑论者,我,当然严肃而决绝地跟John Deacon走了。

7.20
梦到老朋友做了记者,我心烦意乱地看电视上她的洪灾区直播报道。

一个戴面具,手拿撬棍的人闯进来,他领我出去时,我抓住他的耳朵向前扯,扯下那条皮上挂着一侧脸颊,上唇和鼻软骨,把皮扔到水沟里,跑进小巷。有些靠在墙边的,脸上长蛆的瘾君子扑上来,还有个侏儒掐住我的脖子说,你走哇! 

甩开所有人,遛进广场,远处闪着一轮瑞士奶酪轮似的月亮。一个重复的念头暗示我父亲死了。我甩着手臂走,越来越快,最终拼命地跑起来

7.22
梦到法学院。

  夜里和民法方向的富二代在一楼宴会厅谈卢宾斯坦教授。吊灯熄了,大家围着红烛坐。

  "好景致," 二楼一位姑娘顺旋转梯轻快地跑下,站在圈外笑,"这些懦夫,这些蠢货,无耻徒!"  富二代们面面相觑,其中一位带头追上。姑娘掀开地窖们,她和一遛年轻人消失在里面。

  我哼Somebody to love享受了一会安静,直到这位姑娘从另外的暗门中迈出,疲倦地请我扶她回房。搂她上楼,我在房门前找钥匙,回头说,"给我你的。"

  "你倒是说,我的钥匙怎能开你的门? "

  开门,她开始疯一样叫。凑过去看一眼,原来我的房间变成了犯罪现场。裸体女尸平放在床上,头顶对着门口。脖子割断了,头颅挨着身体摆。下一个画面,两位警探拉上警戒条,告诫我在信任的朋友那过夜。我说没朋友,旁边的小个子富二代用胳膊肘怼我一下,挑着眉毛说"真够灵的! " 我想起和她打过赌,如果学年内我出任何意外,她要给我一百万英镑加心理医生聘费,我赢了。

  视角转屋内两位警探,一男一女,德国长相的男人长辈,女人是他的搭档和学徒,他们搬了我的躺椅和软垫,一躺一坐抽着女士烟破案。男的看着躺椅旁的梳妆镜,镜中他在以烟燃尽的速度变老。女的掐着烟紧盯男人。一段旁白响起,大概是这样:

  她记得他的帮助,但当他陷入不能摆脱的怀疑和无力,...........。
  
7.28
梦到这个地方,叫"千鸟公园"。

千鸟公园的山上埋着死去的亲人,千鸟公园的泉眼里涌着草绿色的水。舀水捧在手心,仔细一瞧:原来是清水里拼命游着一群绿色的小人。

我们每年都要去拜访。而今年去千鸟公园前夜,我带着我的猫,两件换洗衣物和半年工资,发动了车向东边逃去。我停在加油站小憩,醒来时死了一只猫。就这样,很快猫都死了,留下我一个人,换洗衣物,半年工资。

我绕路开到千鸟公园,躲在橡树和蔷薇后,抹着眼泪一只一只埋了我的猫。站起来,回头见到家人,所有死去的人和我自己的幽魂,挂在橡树的枝杈中闪烁着对我微笑。我拼命地跑,离开千岛公园,我就是自由人,我永不回来,我绝不为任何人祈祷。

驶上公路时,恐惧得半醒的,梦里的我误以为视野消失是死亡的迹象,踩紧油门,如热血电影里那样向夕阳驶去

8.6
        梦到晚上十点左右在中街看到一个中年女人 晴天霹雳一般意识到:
  这就是失踪已久的John Deacon啊!
  于是我尾随她进了公共桑拿,披着毛巾坐她身旁说:
  我知道你是谁。
     她:谁?
  我:Deacy,可以聊聊吗?
  她:他长什么样?
  我:稍等!(翻手机相册找图) 这样!
  她:哦。旧时光,旧时光。
  我:为什么退队呢?
  她:我当时参军去了。摇滚和国家利益不冲突。(对我秀出肱二头肌)
  我:哦,嗯!
  ...
  
  梦中全程坚信Deacy参军变性成为中年妇女的我,只能说执念过于坚定了

8.8
新梦是双关意义的灾难,确切讲是火灾+失眠灾难
第一场景,大型商场室内,站在最高一层向下望。一楼五个出口着火,最右边第六个没有。从扶梯上跑下去,看着上千人在扶梯和商场底层拥挤,人群痛苦地哀嚎。跑出去时外面下雨了,消防员倚在门口抽烟,记者们谈笑风生,没人理我。拉上兜帽,捏捏口袋:有银行卡,钥匙。手机不见了。我决定给父母打电话报个平安,想起家里还有一部手机,于是向家跑去。
路上我穿过一个小团体,其间的中年女人鄙夷地问:可能你在学校的表现和跑步一样优秀? 
我:(在她身旁慢跑)是的。
她:你在哪上学?
我:不重要了,我朋友刚死在火灾里,我学校是一滩废铁。什么事都能发生,你要把随机事件都算入每种价值。
她:你大可死在里面。
我不理她,向左拐进拱门。一座硕大的,马戏团棚似的建筑(儿时在彼得格勒和阿穆尔州附近见过这样的),折断烧焦的钢筋从尼龙面料里支棱出来,上面挂着织有红色羽毛的,浸透血液的外套。梦里我坚信这种衣物是我同僚的校服。身后,一队人流手举蜡烛,绕着建筑安静地走。我向前跑。
几座喷泉,草坪,淡粉的花岗石砖。我意识到这是初始页面。我来过这。住宅区,一个仿十八世纪意式建筑的街区,分成眼前小广场这样的小块,像某种游戏,每块地是一个页面,一个角度的场景。
弹出一个对话框:
初始页面:你愿意过去吗?  是,否

我跑过一座粉色建筑。住宅区分三四排街道,再由窄路横着分割。家位于第三排第二列。对话框,这次它上面浮着一个长两根恶魔角的女孩子形象,她眯眼对我笑:
你可以加载出在此处最后的记忆,但为此必须签订合约。你愿意吗? 是
没有拒绝选项。

房子里。我面对自己的抽屉和桌面,这也是一个静止不动的场景。同时,我能看到另一个场景上,恶魔女孩站在入口处。她眼里闪着黄色的光。
我:你怎么了?
她:你签订了合约,代价由此计算。抓紧时间。
视野回到桌面。那上面摆着两盘二十一点纸牌游戏,拉开抽屉,里面是手机,枪和别针

醒!出门跑步,思考人生,思考我究竟做错了什么

8.16
大型商场着火。外面下雨,我离开时被门口一个在等女朋友的年轻人拦住了。

“求你帮帮我。”我说好,冒着雨走了。

第二幕,困在商场或学校的半地下室里,我是一个穿红色卫衣的胖小子。外面有人要杀我们,忽然门打开一半,那人举着一台机器向地下室里灌毒气,我推攘着挤开他,在背后关上门,追着杀人犯跑到前门的平台上,救护车已经开来了,可没人敢进来救人。杀人犯掏出枪对准我的脸,砰砰两枪,把鼻骨打碎,把颧骨和下颚打折,我救了所有人,代价是脸变成粉红发臭的猪肉罐头

8.18
学校。我和十五岁时的男友L顺楼梯向下跑,后面有什么可怕的灾难,导致所有人在一条几米宽的楼梯上夺命而逃,只有我和L觉得这是个滑稽情景,而能置人死地的威胁也没有什么可怕的。L说,你缩起腿试试。我把手臂搭在他肩上照做,L果然撑起了我,以非同寻常的速度毫无阻拦地掠过人群。我抚摸着L柔软的黄发,当我们降下速度,W从右边贴过来,带着紧张神色匆匆道:"我的话不是世界最动听,但这次你听我的,往前看。" 我抬起头,看到楼下的人群向上涌来,人们在哭泣,尖叫,一个男人冲上来用铁管打死了W,踏着她的身体冲我们走来。
不记得了

8.19——8.30
这段时间很难记清什么

8.31-9.1无聊而诡异的梦,关于旧学校。和女同伴参加琐碎校园活动,跑操,考试

9.3
  有些人可以轻易逃离过去,在夜幕下的城市里获得新生,而我和我的朋友,正在城市边缘矗立着俯视世间的高塔上等待,我们应当为获得新生的可能竭力挣扎。
  山上的塔,从塔腰中央向前方望去,地平线处,一座悬空法官锤般的设施,闪烁着令人目眩的血红光芒,夜晚安静而湿冷,只有细小的声音,如风挂过芦苇。随着法官锤缓缓升起,声音越发大,庞大的钢筋水泥物体悲鸣起来。
  我双手揪着T和某人的衣袖,躲进梯口,顺漆黑的梯道而上,挤进狭窄黑暗,时刻有滴水声的空间。只有我夜视地看清屋内,几道无栓木门镶于面前的石墙内,左侧挂有一副佝偻症病人像,右侧一个暗门的小小开口(我对这地方很熟悉)。
  T与某人虽两眼摸黑,毫无头绪,相较而言却平静许多,沉默着立在我身后,像对任何威胁都有信心抗衡,他们无由的疏离感令我紧张得呼吸困难,肋间酸涩难忍。我偏执地紧紧咬着衣领,耳朵贴着木板,从左到右依次摸索过五道门,决定拉开第五道。开门前,透着鹅黄色光芒的门缝里,正向外匆忙挤出数只肥圆仓鼠,而门内,迈进去后,只立着一面白瓷砖砌的歪墙。
  "那怎么离开?"某人直述事实似地,用食指向四周指了一圈说。
  我望着面前的死路,感到又一阵不可名状的焦虑。
  "向上,直到没有路为止。"T为我回答说,她声音出乎寻常地果决。
  我转身。怪物,面似豹,两肋伸着成刺的翅状骨节,它直盯我的眼睛,挡住出口。它身后,T和某人不见了。
  ————
  我们在上层,任务是从注满灰绿液体的方井中捞出一把石锁。T不会游泳,而某人腹部有一条长而深的割伤,于是我摘下挎包交给T,某人叮嘱我,无论发生什么,都要认清真实情景,若我找到石锁,应当与两人汇合以确认现实真假,若两人消失,说明我看到,听到的皆是幻想与谎言。
  我点点头,道别,潜进去。方井是一片幽绿深水,早年记忆的片段夹在飞鱼群中,闪烁而温暖地蹭过我,在粘稠而灰暗的水中,我眯着眼睛,目光聚焦在远处长发如纱,潜游着露出微笑的人鱼,白日在水面投下的流光上,心则浸没在平静和对平生任何事彻底的原谅中。一种美好而令人丧胆的体验席卷了我,好似面临一个不可扭转的决定,头晕目眩,手臂僵麻,下沉,下沉...焦虑像对心脏的一记电击,使我醒过来。水底细沙旁,静止的墨绿水草下段,精巧地绑着那块沉甸甸的石锁。
  我挣出水面,扒着石板向地面匍匐,T从背后把我拎出来。我死死攢着石锁,最后向方井望去,人鱼们的头部脱落,纷纷长出鲨鱼鳍。
  某人靠在墙边,我抬手将石锁向他扔去。
  ————
  塔顶,一盘沉重的石罩,打开而吊在塔旁。望着远方的迅速旋转,撞击地面的法官锤,我想到一直以来身处的牢笼,只是一个可以轻易开关的牙签筒,而在其中奔命逃脱,正表现了我们是一拨脆弱渺小的蚂蚁。T和某人抱臂而坐,他们气喘吁吁,从头到脚裹着将凝固的血和泥,我手上缺了三根手指,我们无处可走,将接受下一次考验。我迈过围栏,在塔顶另一头坐下,观望塔下的世界,抱着头幻想着地面上,没头没尾的噪声是否会被连续不断的树冠截断。T碰了碰我,我回头。T和某人不见了。

9.4
  一对乘自行车的男女骑进玉米地间的小道,我站在路开始的地方。
  身旁的侏儒男怼我一下,说:
  愣着干什么呢,阻止他们。
  我:为什么要这样?
  人:人开到那个地方,会碰到的东西你不是没听过。那东西在皮肤上留下上万个细小的伤口,一排一排,会死吧,还是你知道怎么医治?
  ————
  发现脱发,眼睛和下巴的形状变了,我变成奇怪长相的男性

9.8
我睁开眼睛,抻个懒腰,窗前踱着一个焦虑无措的人,一头柔软的,笼罩着红色光晕的金发,他穿深蓝色白花斑衬衫。
你猜是谁?
他双手搓揉着解释道: 他刚来不久,将在走廊等待,随后僵硬而尴尬地走了。
我把脸埋进枕头里清醒:Daaaaaamn.
堂堂DG(多闹格里森)为什么来找我啊。
——
穿好衣服接DG。这人稳定了许多,姿态放松表情克制,我开始大脑风暴要问他什么问题。
我:So unfortunate that people mispronounce your name all the time. [donal] instead of [domnall], correct?
DG: (笑)Absolutely. It hurts on a personal level, especially when interviewers do so, am I not worth an info check? You know Chinese, that's impressive.(指房间的墙,那里挂着三张泛黄褶皱的稿纸,写满密密麻麻的中文。我不记得那是什么。)
我: Thanks. Do you like any of your project more than the others?
DG: Not really. There was one project though. We had to go into the northern hills, it was December, snowy as you might imagine, as a result of series of unfortunate events,  the crew ended up abandoned in a certain Grand Hotel.
我: Real life King novel there.(闻到DG的古龙水,争气地退后一步。真香orz)
DG: Indeed.
——
趁DG在外面,我地毯式搜查房间,试图给他一件礼物。然而穷鬼什么都没有,除了猫咬坏的几个塑料球。
床上放着一本陌生的相册,我打开翻阅:
2012.7.12 the crew of Albert's hotel.
2012.9.9 Domhnall Gleeson and Margot Robbie .

.....
全相册只有二零一二年的相片,大多数相片上是冬季服装的DG和剧组其他成员。
——
DG在黑板前的教师桌坐下,看起来异常焦虑。班里每个人手持文件夹,里面是贺卡和祝福语。可怜的DG搓着手盯着桌面:他一张贺卡都没拿到。

 
标签: 梦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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